主底特律,文章全放凹三,帳號是莎莉絲佛札的英文(如暱稱紅圈後顯示),現在連自介都在刪,需要指路請私信

<底特律:變人><漢康>紅月(上)

UG在場次上點的吸血鬼漢克,本來想當生日禮物發現2月都快過了我還寫不完嗚嗚嗚


※吸血鬼漢克x人類(?)康納

※上面的問號是有意義的

※與另一篇天使庇護沒有半毛子關係



康納是在一個暗紅色的滿月夜裡發現漢克的。

 

滿月是惡魔妖靈最為猖獗的時候,身為固守北城教會的神父,夜裡康納都會配備好滿匣銀彈的手槍與聖水,提著煤油燈外出巡邏。

在某次降雪後的夜晚裡,城外的樹林安靜的詭異,雪彷彿吸收了所有的聲音與氣息,漆黑樹木的枝椏間只有巨大、猶如乾涸血跡般的滿月。

與普通相比,血色的滿月更能刺激邪物們的猖狂,康納秉著氣息緩緩行走,月光將世界照成妖冶的暗紅,他只能在這片如銹般的紅色中聽見自己的腳步、呼吸、以及心跳。

不對勁,不應該這麼安靜,血月對妖異來說是難得一見的饗宴,不可能走至深處了連一隻惡靈或魔族都沒見到。

康納從沒遇過這樣的狀況,只能提高警覺前進。

當他踏過某一次的腳步踩在尋常的積雪上時,發現四周變得更加無聲,就連煤油燈燃燒的聲音都消失無蹤。

——絕對的寧靜,甚至踏雪的聲音都聽不見。

 

康納很快發現到這是被建構起的「領域」,而能建構這樣寬廣、震懾其他妖魔不敢靠近的領域不是一般的魔族能夠辦到。

「主啊,請以你的聖名護佑我。」康納握了胸前的十字墜飾禱告後將煤油燈熄滅放下,藏於短斗篷下的袖口滑出銀製的小刀,他取腰間一小管液體淋在刀刃上,零下寒冷的空氣很快將受過祝禱的聖水凝結成薄薄的霜。

警戒的繼續往前,康納總算看到了這片領域中除他以外唯一的活物——一個蓄著鬍子的銀髮男人,帶著堅毅的臉部線條,正緊閉著雙眼屈身靠在一顆冷衫下,漆黑的披風將他高大的身體裹得緊實,往下的嘴角帶有刺眼的鮮紅。

吸血鬼,並且還是個代數古老、強大的吸血鬼……或者該稱呼為血族。康納暗自判斷完後反而放下的銀刀,小心翼翼地靠近這個男人。

康納緩緩地在吸血鬼旁蹲下,發現嘴角那點血跡未乾,便脫下手套伸手用指腹擦下,在鼻間嗅了嗅,伸出舌頭舔一小口。

血液獨有的鐵銹味,但卻帶著野獸才會有的腥臭。康納感到新奇,一個古老的血族竟然委身(又或者落魄)的獵食動物鮮血,而不是魅惑人類自願為他奉獻。

 

然而還沒等康納退開,男人猛的睜開眼將他摁倒在地,康納連忙抓起銀刀防備,卻沒能來得及揮出一刀雙手就被禁錮在雪地。

漆黑的披風遮蓋了康納的視線,他被巨大的陰影擁抱,仰躺在地上看不見男人背後的血月。

康納動彈不得,不只是被男人用他的重量壓制,也是因為那雙湛藍、輪廓卻閃爍紅光的眼睛——沒有一個生物在古老血族的邪眼注視下能夠行動。

男人俯下身往脖頸靠近,康納以為他就要死在這飢餓的血族口下時,那人卻像恢復理智一般的後退。

「操,人類!怎麼闖進來的!」血族震驚的大吼,那雙幽藍的眼睛已經沒有邪魅的紅光,迅速的起身離開。

康納撐起身體,看到那個血族已經靠回原本的冷杉,面色相當慘白,他稍微整理衣領,把銀刀收回袖口。「我叫做康納,是北城教會的神父。因為升起血月而來巡邏,我也沒想到這裡會有高貴的血族。」

血族皺眉打量眼前的神父,深褐色的短髮還有雪沫,就連密長的睫毛都沾上些許,琥珀色的棕眼好似人類的家犬般溫順,一身修長的黑色修士服與短斗篷和他很相襯,很容易推測他或許是個深受居民愛戴的神父。

可那於胸前搖晃的銀製骨鍊十字架卻說明了眼前的人身分並不一般,繁複而華麗的雕飾不是普通神父能夠擁有的。

 

「樞機司鐸的總主教?怪不得有能力闖進來。」血族翻了白眼,他現在可沒半點掙扎的力氣。「所以現在要對著我腦袋開槍用銀彈宰了我?」

康納卻不解的歪頭,沒有像血族預料的拔出手槍或者其他武器,只將脫下的手套戴上。「不,你並沒有搶奪人類血液,我沒有理由消滅你。並且我得提出修正,我只是主教。」

說完又補充:「曾經是。」

血族看了康納一眼後大笑,咧嘴的同時露出了口中長而尖銳的獠牙。「哈,看來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但如果你沒其他事情,就他媽的快點滾出去,別在這裡勾引老子。」

「我沒有做出任何『勾引』的動作。」

「你是我眼前唯一的人類,站在我面前就是勾引我咬你。」血族已經沒有太多力氣跟這個神父扯辯,像趕走動物般的擺擺手便閉上眼歇息。「天亮時我會離開。」

康納卻皺了眉頭,連嘴唇都抿成一條線,他沒有選擇離開,反而走到冷杉邊撐扶起冰冷的血族。

「操!你他媽在幹什麼!」

「你說謊,先生。」康納尖銳的拆穿。「你想在這裡見到陽光。」

「……」

血族用沉默給予了肯定的答案,他並不知道康納從何推斷出謊話,可他確實是打算在這片自己打造的靜謐領域中迎接早晨第一道陽光,任由灼熱的白光將他活生生燒死。

不老不死的血族擁有太多時間,他只是厭煩罷了。

而現在這一瞬間,原本以為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留戀的血族,卻在偶然的相遇下被提起興趣,對眼前的神父感到好奇。

 

康納攙扶著血族沿著來時的路折返,感受吸血鬼寒冷的體溫逐漸被他暖化。

撐著一個高壯的成年男性在雪地行走並不是個輕鬆的工作,血族建造的領域被撤除後康納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喘息以及手中煤油燈燃火的嘶嘶聲。

在一片沉默中,康納聽到以為已經暈過去的血族開口說話。

「漢克.安德森,喊我漢克就行。」


漢克被帶回教堂的一處空客房,本以為最多就這樣了,沒想到這個叫康納的神父能給他更多的驚喜。

「你弄什麼玩意?」漢克從康納打開門的瞬間就嗅到了一股甘甜的美味香氣,勾得原本用鹿血裹腹的食慾再次躁動起來。

康納手裡持著一個紅酒玻璃杯,裡頭的酒液不似普通的葡萄酒桃紅,暗沉且濃郁,隱約能看見裡面沉著一支迷迭香。

「獸類的血沒辦法讓你感到飽足,我用我的血加了紅酒,因為沒有罌粟果我只能用教堂種的迷迭香取代。」康納說完後看到漢克一副見鬼的模樣,又不解的偏頭問。「我以為這種飲用文化是古老血族都喜歡的。」

「正巧我不是那些喜歡花俏的老古董之一,我喜歡純飲。」漢克講到老古董三個字明顯不悅的噴了鼻息,接過康納遞過來的玻璃杯。「讓我意外,你們教廷開始辦理魔族古文化指導?」

「並沒有,這只是我正好知道。」

「呵,古老代數的吸血鬼早退出人類社會,鬼知道你哪學來的……過來。」漢克沒有馬上飲用那杯「飲品」,而是對康納招手。

 

康納放下燭台聽話的走過去,毫無防備、任由漢克拉起左手臂把修士服的袖子捲起,露出包紮著紗布的肘窩一側。

「等等、漢克。」當康納意識到漢克想要做什麼時已經來不及,不管他多麼慌張的掙扎都沒辦法把手抽回來。

「別動。」兩個字從血族口中說出彷彿是一種咒語,康納停下動作讓漢克解開紗布,一小道由針頭穿刺開的紅痕在少了吸附材質後繼續湧冒出血珠,很快凝聚了豆大沿手臂流下鮮紅的痕跡。

漢克沿著那道淌下的血痕伸出舌頭舔拭,康納的血比他預想的還要美味,甚至比一般人類的味道還要好,往上到傷口時漢克沒忍住食慾小力的吸吮,惹得康納一陣細細的抖,當舌面舔過更是沒忍住的哼出聲。

為了不讓獵物只因為一次咬破頸動脈而失血過多死亡,血族的唾液有癒合傷口的作用,但這個能力也隨著世代數增加逐漸凋零,然而康納現在沒有任何餘力去注意與驚嘆,光是被舔舐時尾椎爬上的酥麻就讓他差點站不住腳。

 

將最後一點血珠捲進自己嘴裡後漢克才鬆開康納,又有些意猶未盡的舔過嘴角,邪魅的一笑。「行了,現在快點滾出去,在我理智失控之前。」

話中的暗示極為露骨,康納連忙的端起燭台走出房間,燭光映照出緋紅的臉頰以及眼角中令人不解的驚慌,胸前的十字掛墜隨動作搖晃。

漢克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忍下想勾過墜鍊把人攬進懷裡獵食的慾望,他目送神父如受到驚嚇的小動物逃出房間,拿起那杯血酒飲用。

濃郁且美味,鮮血的氣味被葡萄酒沖淡,熟果的香氣伴隨血液的甘甜,最後迷迭的點綴似乎比罌粟果還要令人著迷。

但漢克還是忍不住去回味在康納手臂上吸吮到的那點鮮血,純粹的生命力、沒有沾染任何人類特有的慾望惡臭,甘甜而純淨的猶如守貞的處女,可這股聖潔的氣息卻又比那更甚。

一杯血酒飲盡,漢克大概明白了康納的慌張是因為什麼,葡萄酒掩蓋過康納血液特有的氣息,如果他只有喝這杯酒的話可能永遠不知道這個神父的身分。

 

血族並沒有在教堂待得太久,在緊接而來的暴風雪過去後便動身離開。

離開之前,漢克答應康納不會尋死。


康納本以為他與這位古老的血族緣分就只有到此,他只是他無限生命中匆匆而過的短暫過客,沒想到在下個月的滿月之夜,漢克再一次出現在城外的樹林。

他就站在城外的路口,彷彿在等他出城巡邏,一身漆黑的長披風隨夜風微微飄動,銀色滿月照耀讓他的眼睛如藍色貓眼石般深邃。

只是與他對視,彷彿靈魂都被蠱惑。

但康納很清楚知道,漢克沒有對他使用控制的邪眼,這是他的意識自然的、渴求的想靠近這位血族。

於是康納再一次引導血族返回他的教堂,為他穿刺肘窩動脈的血管取血,混上用來祭祀而存放的葡萄酒,加上一支迷迭香點綴。

 

每當滿月之時漢克都會出現在康納面前,接過遞過來的血酒,幫他舔舐取血的傷口,從初見開始已然持續了半年。

停駐幾天的夜晚裡因為血族的氣煞坐鎮不會有其他妖魔惡靈作亂,康納能不用冒著寒夜出外巡邏,索性留在教堂聽漢克說說北城以外的世界。

「在這裡生活太久了,我幾乎要忘記沒有雪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康納端著一個托盤走進會客室在漢克面前放下,兩個釉彩花雕的骨瓷茶杯中放入邊緣還帶雪霜的香蜂草,最後端起茶壺注入紅艷的茶水,香蜂草的檸檬氣味隨著裊裊白霧的茶香充滿室內。

漢克端起杯碟,帶金邊的紅茶在杯中搖晃,他往窗外看這座終年被銀白色覆蓋的城市。「現在已經是十月,南方到處都在舉辦豐收祭、狩獵祭,吵的沒一處能好好睡覺。」

「熱鬧很好,這裡一直都很安靜,我好幾……很久沒有看過豐收祭。」康納不著聲色的改口,半闔著眼簾,指腹輕輕摩娑杯柄。「北城以前還有狩獵祭,但在雪鹿逐年減少後便頒布禁獵令,現在只剩下雪橇比賽跟獵魚祭。」

「很久?」

「對,很久。能多跟我說說南方的事情嗎?」

漢克注意到康納輕巧的繞過他的提問,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聽一個沒半點求生慾望的吸血鬼講故事並不是個愉快的體驗。」

「但我每個月都在期待這個。」

康納的回答沒有任何遲疑,純粹而直率,讓漢克一時語塞。

可漢克能夠明白,他願意繼續活著到處流浪也是因為期待,期待能將見聞帶回給這個被囚禁在北城的使者。

 

直至午夜鐘聲響起,康納少有的在此時泛起睡意,略帶歉意的笑了笑便起身收拾桌上冷卻的茶組。

「抱歉,漢克。我很想多待一會的。」

「收起你沒必要的抱歉,你本來就不是黑暗種族。」

漢克隱晦的暗指讓康納收拾的動作一頓。

「你知道了?」

「一開始就知道了,你的血液太乾淨,所以才混葡萄酒想要掩蓋過去。」

康納垂下眼不敢去看漢克,他早該知道每次抽血的傷口被漢克舔舐治療註定會有敗露的一天,可完全沒想到最初就露餡個徹底。

他不是故意要隱瞞的,只是害怕——

害怕漢克會厭惡他。

「康納。」漢克能看見康納的顫抖,輕輕嘆息後起身,伸出手將他攬入懷中。「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誰。」

漢克的懷抱沒有溫度,卻有一股冷杉與雪茄的暖香讓康納感覺到溫暖,康納閉上眼睛,紛亂的思緒與情緒逐漸冷靜後,他感覺到了漢克的情感。

捕捉他人感情是自墜落後就不曾離開過他的能力,康納一直以來因它而感到沉重,現在卻無比慶幸他能傾聽到漢克心中如結冰湖面入春後迸裂的巨響。

神職者不言情愛,潔身自守的為神奉獻。

但此刻為了回應眼前的血族,康納願意再一次墜落。

「漢克。」康納輕聲的呼喚,手指解開了修士服脖頸的銀釦。「獵食我。」

外頭高掛於夜空的滿月從窗戶照在康納身上,把仰起的大片脖頸肌膚鍍上層銀白的光暈,明亮的連閉上的雙眼睫毛都能根根細數。

漢克彷彿看到了康納失去的光環以及羽翼。



tbc下篇開車完結,只是個短篇硬塞了一堆設定.......這個寫完了就填我的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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